长钢改制：在困局中突围

2005年7月15日，长钢集团产权转让委托协议在北京签署。山西第一家老牌国有企业开始试水资本市场。12月12日，长治市政府与成都新天通实业有限公司签定产权转让协议。新天通公司出资4.08亿，购得长钢58.29％的股权，获得新长钢的控股权。

当时，《证券日报》这样评价长钢集团的成功改制：“和50年前的光辉相比，，这一瞬间使得长钢再次列入光辉的史册，成为第一个用招投标的形式完成大型国有企业股权转让项目，实现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时过半年，长钢集团的改制进程究竟怎么样了呢？改制给长钢带来了什么？他们能否在改制的风浪中继续破浪前行？带着这些问题，记者与7月下旬走进长钢进行了深入细致的采访，调查、了解“新老长钢”的前世今生。

长钢困局

要了解长钢的现状，必须了解长钢的历史，只有这样才能更真实地了解长钢。在采访中，记者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长钢集团创建于1947年，是中国共产党在太行革命根据地建设的第一个炼铁厂，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已形成集采矿、炼焦、炼铁、炼钢、轧材、水泥制造、工程建设、房地产开发为一体，拥有55亿元固定资产，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生产能力达260万吨，生产棒材、线材、热轧带肋钢筋、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矿渣水泥、环保墙体制品、螺钉和PP-R管等八大系列产品的大型国有企业。”这是长钢集团官方网站上对长钢的简单介绍。而这区区数语，代表的不仅仅是长钢的历史，也是整个共和国工业发展的缩影。

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后，在国家经济建设提速之时，长钢由于没有抓住当时火爆的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市场，像邯钢、安阳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厂家、济南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厂家那样及时抓住良好的发展契机，做大做强，痛失发展机遇。每当说起这些，一些老职工总是痛心不已。就这样，在磕磕绊绊中，长钢走到了2001年。长钢发展长期停滞不前，没有明确的发展思路、产品定位不准、设备老化陈旧、技术经济指标落后、人才流失、机构重叠、人浮于事、历史包袱沉重......如同丝丝乱麻、层层羁绊，阻碍着企业不能阔步前行。有人算过一笔账：同时期的长钢产品每吨成本要比同类型企业高出200元，比民营企业高出600元。而此时，多年修修补补的那条老的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生产线，潜力几乎被挖尽，随着国家产业政策的调整，长钢面临着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的绝境。

现代经济发展的快车几乎抛弃了长钢。也就在2001年8月，党歌出任长钢集团董事长。还是在这一年，党歌就明确提出：在未来的几年，要发展一个长钢，建设一个长钢，上缴一个长钢。从而确立了旧的生产线填平、补齐、挖潜、改造，主要经济指标达到国内先进水平，建设以H型钢为终端产品的新工业园区的发展思路。

2001年，党歌接连做了3大改革动作。

第一步，挥刀便斩向庞大臃肿但效率低下的管理队伍。长钢集团1986年的一份资料显示，当时有18个生产单位，23个职能处室，干部职工有14000人。而到了2001年，长钢在规模没有实质性扩大的情况下，职工达到了25000多人（含离退休）。沉疴需用猛药，2001年12月，长钢启动了党歌到任后的第一次改革，在长钢内部，称为“业务流程在造”。管理人员减少了50%,部门减少了40％，工人岗位减少了15％。在此基础上，长钢又启动了人力资源调整，使工人岗位进一步减少了15％，干部岗位减少了5％。仅仅这两次改革，长钢的精神面貌便焕然一新，生产效率得到一定的提高。

第二步改造落后工艺。2003年初，党歌在兼并长治锻压机械厂时的讲话中，这样总结和安排2003年及之后的工作：“2002年，长钢技改投入4.5亿，完成了60万吨捣鼓焦炉工程，结束了长钢因焦碳生产能力过小，而靠外购焦碳维持高炉生产的历史。为加大环保治理力度，消除高炉废渣污染，100万吨矿渣超细粉水泥生产线也投入了建设。2003年投入10个亿，建设1080立方米高炉和200平方米烧结机等工程；投资5.6个亿，用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生产H型钢，2004年还将建设大转炉、制氧机等一系列项目，总投资将达到22亿”。就在2004年8月，时任中国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工业协会会长的吴溪淳来到长钢，站在新的工业园区这样赞叹道：长钢只有建起1080立方米高炉，才算真正跨入了21世纪。

第三步走低成本扩张之路。在再造一个新长钢的战略思想指导下，到2005前半年，党歌上任的4年多，基本搭建起“瑞宝工业新区”的框架。长钢在原有的基础上，已经发展成为包括13家控股子公司和8家参股子公司的国家大型二类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联合企业。一个大长钢的格局初步形成。

此时，长钢的资金承受能力几近极限。对长钢来讲，其战略性项目、H型钢项目因为资金问题停停建建，几乎成了长钢人的心病。与此同时，前几年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行业快速扩张带来的后果开始显露端倪。2004年年底，国家针对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行业过热的局面，出台了《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行业产业政策》，明确指出，对500万吨规模以下的企业不予扶持，长钢的H型钢项目因此受阻。长钢，开始把目光投向资本市场。

长钢改制

早在2002年，长钢集团进行大规模技改时，就曾经尝试在资本市场融资。今天回头来看，作为企业家的党歌无疑是正确的。在那个时候，他也许就预见到了以后可能遇到的资金问题。如果在那个时候，长钢能够成功上市，今天的长钢，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然而，历史没有如果。2004年后半年，长钢遭遇了继那场2001年生存危机以来的第二次危机——资金危机。由此，长钢几年来的努力很可能功亏一篑，进而把长钢拖入恶性循环的深渊。面对这种严峻形势，是干脆把这一摊子难题甩手丢给国家，等着政府想办法，还是积极应对，立足企业自身实际想办法？长钢人选择了后者。

——2003年年初，一直对长钢以后可能面临的窘境忧心忡忡的党歌，根据国家出台的一系列政策，开始酝酿、探讨在增量资产（矿渣水泥、捣固焦炉、H型钢三个项目）走股份多元化之路，并在当年的省人大会议期间，征询省有关领导的意见。他有关改制的设想，得到了省领导的充分肯定。

——2003年6月11日至13日，长钢召开的企业体制改革“绵山研讨会”,邀请有关专家给予指导，进一步理顺思路，把握政策。之后的6月23日，长钢集团召开董事会，在决策层统一了思想。

——2003年8月中旬至9月间，北京大成律师事物所成为长钢改制的法律顾问后，开始进行调研，并就改制举行数次专题讲座。

经过长时间的酝酿，长钢改制终于再次驶入快车道。2004年8月11日，长钢向山西省国资委呈报了《关于整体改制的请示》。9月20日，山西省国资委批复同意长钢进行清产核资、财务审计、资产评估。2005年7月8日，长治市国资委作出《关于转让长治市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集团）公司股权的决定》，决定转让长钢51%以上的股权。长治市委、市政府专门成立领导机构，具体指导长钢的改制工作。

2005年7月中旬，长钢集团在北京产权交易所挂牌，同时，北京产权交易所在“中国证券报”、产权交易网站等媒体上公告。之后，成都新天通、深圳意汇同、山西安泰等四家企业报名参与。

期间，除成都新天通外，其余三家因为北京证券交易所高达亿元的保证金而先后退出。

2005年9月29日，在历经一年的资产评估工作，充分考虑了各个方面的因素后，长治市国资委作出《关于对长治市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集团）有限公司清产核资资金核实的批复》，确认长钢集团的净资产为7.904107亿元（不含土地价格）。长钢改制进入最后操作阶段。

2005年11月，在“不违法、不违纪、阳光操作，政策用活、用足，职工得到实惠”的大原则指导下，长钢出台了正式的改制方案，长治劳动部门原则同意了其中的职工安置方案。11月19日，长治市国资委正式批准了该方案。2005年12月5日，长钢集团职工代表大会高票通过了改制整体方案中的《人员安置方案》。

2005年12月12日，北京产权交易所开标，成都新天通实业有限公司中标。同日，长治市国资委与成都新天通实业有限公司在人民大会堂签订了《长治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集团）有限公司股权转让合同》。合同约定：长治市国资委将其所持有的长钢集团58.29％的国有股权，作价4.08亿人民币转让给成都新天通实业有限公司。

2005年12月22日，长钢有关各方召开了第一次股东会议和第一届董事会议、第一届监事会议，选举产生了第一届董事会、监事会，聘任了公司总裁，完善了新长钢的法人治理结构。

2005年12月30日，新长钢正式挂牌。

对改制充满信心的长钢集团，制定了雄心勃勃的“十一五”发展目标：发展年产360万吨规模的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产业；以房地产为龙头的建筑产业和机械制造产业，销售收入达160亿元，成为技术领先、多元经营、环保节能、竞争力强的现代化企业和企业集团；想方设法，力争投入１００亿元以上资金，将长钢建成结构钢生产制造基地。

改制后的长钢

德鲁克在半个世纪前著的《工业人的未来》一文中指出：在现代大型企业公司里，重要的不是效益问题，而是政治结构和权力问题。时值今日，我们仍然不能不佩服这位有着“现代企业管理之父”之称的老人的高瞻远瞩。

从2005年12月12日长治市政府与四川新天通签约，到12月30日新长钢挂牌揭幕，长钢集团赶在2006年来临之前完成了改制的一切过程。然而，长钢改制最艰巨的工作却在这之后。这一切必将牵扯到每个长钢人的切身利益，进而暴露出各种各样深层次的矛盾。长钢改制的逐步推进，似乎也在印证着德鲁克的这个论断。

根据有关协议，以及改制后新长钢集团的运作特点，长钢集团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较大调整。一些身居要职的领导干部，从原来的岗位上被调整了下来。大多数同志都能正确认识到，改制必然要有人作出牺牲。如何面对和处理改制带来的方方面面的矛盾？改革的风险摆在党歌面前。党歌说，已经无法回头的长钢，必须把改制的路坚定地走下去!

2006年3月3日，长钢集团在广泛讨论的基础上出台了《长钢改制后新企业与员工建立劳动关系办法》。本着挽留人才，扶持弱势群体的原则，长钢集团开始与职工签订新的劳动合同。就此，党歌在新长钢与员工签订劳动合同的仪式上，要求各个单位要做好困难职工，特别是没有一技之长职工的工作，把他们挽留在长钢。他深情地说:“长钢是长钢人的长钢，长钢是个大家庭，所有员工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长钢集团内部的报纸、电视台也开辟专栏，为大家分析形势，讲解有关政策。据长钢集团人力资源部负责人介绍，从3月3日开始签订新的劳动合同，因为一些人在选择去留问题上多次反复，长钢集团先后3次推迟签订合同的最后期限。到5月中旬该项工作结束时，共有3400余人选择领取补偿金，离开长钢。而这3400人中，高中以下文化程度的占三分之二。

就在长钢集团艰难推进改制进程的时候，四川新天通开始违约抽调资金。这对于正处于关键时期的长钢集团，无疑是雪上加霜。针对新天通的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代表着长钢集团利益的党歌予以了坚决的抵制。新天通感觉到自己大股东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2006年3月9日，新天通将4.08亿资金打入长钢帐户，但是在2006年春节前后，新天通利用自己大股东的身份，强迫长钢集团为其关联企业深圳建德公司担保1亿元的贷款，更让长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理层不可理解的是，这家企业4000万元的担保金，也让长钢支付。

2006年4月11日，新天通又准备抽调2亿元的资金，长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理层予以坚决抵制。

至此，新天通和以党歌为代表的长钢集团管理层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2006年4月11日，四川新天通公司在未按照《公司法》有关程序，提前15天通知相关股东的情况下，突然在长治召集股东会，强行形成了“在保证公司正常生产经营和技改的情况下，同意公司与控股股东及关联企业依法规范地进行资金余缺调剂”的股东会决议。同日，新天通公司强行召开长钢集团第一届董事会第九次会议，并形成决议，要求经营班子立即实施股东会关于“资金余缺调剂”的决议。据此，新天通公司在长钢集团资金十分紧张的情况下，于2006年4月25日、26日和29日，强行从长钢集团抽调资金1亿元。所有这些，让长钢集团原来利用融资完成战略建设的构想一时难以实现：35CrMo厚壁合金管报价新线终端产品——H型钢产品尚未投产，产品附加值低的状况没有得到改观；由于中小学、医院等单位尚未移交地方政府，企业办社会负担丝毫没有减轻；3494名“买断”职工及1.24亿元经济补偿金的支付，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企业现金流的紧张。

党歌率领着他的团队，在和新天通进行着新一轮艰苦的交涉。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长钢改制后，个别人在特权利益不可能存在的前提下，利用几年来改革，特别是改制以来积累的矛盾，利用少数职工暂时还不了解改制过程的种种心态，不愿意接受外来投资者作为大股东的思想情结，向党歌公开发难。党歌面临的困难和压力可想而知。但不屈的党歌和他的团队，在困难和压力面前，带领长钢反而更加坚定地向前走着。

2006年6月初，在长钢社区以及部分职工中流传着一份《告长钢同胞书》，对长钢几年来的改革成果和改制工作提出质疑。长钢集团经营层在集团内部的《长钢报》上，对质疑进行了公开的解答。紧接着，一部分已经与长钢脱离劳动关系的原长钢职工，到长治市政府上访，随后聚集在长钢门前，公开扰乱长钢的办公秩序。对此，处在旋涡中心的党歌，一边努力做着说服稳定工作，一边竭尽全力，力争使正常的生产不受影响。在此后不久的“七一”党员大会上，他用“多吃一点苦，多受一点罪，多一点责任感，多一份使命感”来勉人励己。长钢，这艘1947年起航的大船，能驶过今天的急流和暗滩吗？尽管前景无法预测，但我们看到的是：它在困局中不屈地突围，一直在朝着彼岸破浪前行。

前行中的困惑

2006年4月7日，山西省政府召开了全省加快推进省属国企改革动员会议，标志着山西省新一轮的国有企业改革拉开帷幕。山西省是老工业基地，国有企业所占比重大。据有关部门2003年对全国各省市国有资产拥有量排行，山西省国有资产总量居全国17位，经营性资产总量居第13位。省长于幼军指出：“山西将在未来的用两至三年时间，努力完成省属国企改革的四大任务，实现国企改革的新突破。”山西国企改革任重道远。而作为山西国企改制的先行者——山西省省属企业的长钢集团，从去年的顺利改制，到今年的风波不断，记者在采访中也困惑颇多。

困惑一：长钢改制是否造成了国有资产的流失？

看国有资产是否流失，要看它具体值多少钱，而在资本市场，国有资产价值的评估，有一个科学、严谨、复杂的体系。“这很难有一个非常客观的标准。现在的一个标准是净资产，但净资产衡量的是资产过去的价值，人家买你一个企业买的是这个企业的未来，而不是过去。高于净资产出售不一定就没有流失；同样，低于净资产出售也不一定就有流失。所以以净资产作为定价的基础，其实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无非是给一个替代的衡量标准，给你至少有个底线。在这种以净资产定价的买卖中，如果是一对一谈判的话，如果出售的不是全部所有权，即使净增产等于企业的真实价值，其实已经是国家占便宜了。即使是“零价格”甚至负价格转让，国家也不一定吃亏，因为很多国企都有很多的负债和职工负担，这就好比你带着女儿改嫁和你单身一个人改嫁时的谈判能力肯定是不一样的（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经济学教授张维迎，2004年《经济观察报》）。”但恰恰是长钢这样的老牌国有企业，企业负担之重，是常人难以想像的。目前在国有企业改制中，国有资产是否流失，不能仅仅靠数字和财务报表来衡量，关键要看改制过程是否一切在法律和制度的框架内进行。长钢改制中，4.08亿的股权转让价格是长治市国资委根据《企业国有产权转让暂行办法》的规定，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公开征集受让人，并经过招投标程序最终确定的。

困惑二：从2001年至今是怎么样的五年？

曾经有人对长钢五年来的改革和发展提出不少质疑。长钢的五年是辉煌，还是一无是处？在采访中，记者看到了这样一组数据：2000年，长钢的钢、铁、材的产量只有87万吨、88万吨和83万吨，销售收入16亿元，完成利税仅1.8亿元，而人工成本却占到销售收入的16%以上。到2005年年底时，长钢的钢、铁、材的产量分别达到了183万吨、212万吨和194万吨，实现销售收入旧区65亿元、新区21亿元，完成利税3.04亿元，总资产达到了旧区55亿元、新区12.9亿元，初步实现了当年发展一个新长钢，建设一个长钢，上缴一个新长钢的承诺。这一切是否说明，从2001年至今，长钢的五年，是改革的五年，是发展的五年，是长钢进入新机遇的五年。

记者直接进入社区，进入车间，采访普通的职工，普通的职工家属，还有那些与长钢朝夕相处的客户，大家用切身体会告诉记者这五年来长钢翻天覆地的变化：住房宽敞了，路好走了，工作、生活环境好了，工资比以前高了、诚信长钢的形象树起来了……这些也可以在长钢集团的财务报表上得到体现。2001年到2005年底，长钢集团共投入7800多万元用以改善职工的生活工作环境，职工的生活工作环境有了极大改善，人均住房面积由2001年的13平方米，提高到2005年的25平方米；职工收入得到进一步提高，人均年工资由2001年的11982元，提高到2005年的21514元。在2002年3月6日的一次会议上，长钢集团的原高管，一位时任公司重要职务的同志，这样评价党歌：“我们有一个在党歌领导下的精诚团结、具有强烈事业心与赶超意识的领导班子……”之后，这位同志离职前的一段时间，在多种场合给予党歌非常高的评价。采访中，一些职工说现在压力大了，不能象原来那么散漫了，特别是改制以来，一些职工虽然对自己的未来有这样那样的担心，但是从他们的话语中我们明显地感觉到，职工们对长钢未来的发展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困惑三：社会舆论和媒体对国企改革，特别是在可能涉及到公众利益的行为，应该持怎样的态度？

和许多改革一样，长钢的改革和发展从一开始在普遍受到关注的同时，各种议论一直不断，甚至个别媒体还为此提出了质疑。党歌说，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有利于长钢改革发展的建议和意见。长钢的改革和发展需要所有关心和爱护长钢人的支持。

搜狐财经版有过一段话，在这里我们引用这段话，把它作为本文的结尾：当某件具体个案已经集中彰显一种潜在的社会问题或者普遍的经济矛盾，但社会各界均处于集体无意识状态之下的关键时候，媒体的行为、立场与价值取向便是影响社会理性智慧的关键，因此，媒体的责任是一种公众责任，是一种社会责任，这种责任使媒体不能为自己的某种利益而盲目炒作，因为任何追求热闹本身的炒做都会使我们偏离讨论的最终目标，并丧失讨论的效率，从而间接影响到社会公众利益。